今身在这深宫之中,又是否是她哥哥希望看到的。
身后忽而传来了脚步声,似很急促。
“姑姑!”
李砚从高阶上快步走来,头上皇冠已除,快步如飞,龙袍翻掀,一路追了过来。
隔了几步,他停下脚步,忽而衣摆一振,朝她跪了下来。
栖迟怔了怔,下意识要去扶他,又立即回味过来,便要跪下,却被他拦住了。
李砚抬头看着她,眼里微湿:“姑姑可以放下父王的临终嘱托了,我希望姑姑以后与姑父都只过自己的日子,不用再为我担忧分毫。”
栖迟想笑,心里却又无端地有些酸楚:“我早已放下了,所以才要随你姑父回北地,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长大了,只能自己走了。”
在那晚,伏廷追来问她时,她便已放下了。
后来在光王府又听伏廷提起那把剑的来历,才知道她哥哥不仅仅只有重振光王府的遗愿,也希望她能嫁得良人,有最朴实的祝福,也才彻底释怀。
“回去吧,别叫人看见。”她将李砚扶起来,心头如涩如麻,转身走向伏廷。
李砚只瞬间就止住了情绪,目送着他们离去。
他已是帝王,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在姑姑和姑父跟前如此模样了。
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