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眼,忍着上手打人的冲动,道:“我就说你是个混蛋。”
刑穆没有再说话。
汽车稳当当地停在了医院停车场,韶芍下车,跟在男人后面。
刑穆披了一件长风衣,高大的身影把她全遮在了影子里。男人走路带风,她低头跟着那个飘扬的衣摆,小步慢跑着跟上。
脚步顿了一下,刑穆回头看了一眼韶芍。女人被落了一大段距离,自己低头追,也不喊他。
男人轻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站在原地等着那个小人儿慢跑过来。
加利福尼亚的金色阳光,微风把干枯的桐叶吹起,在地面上划出细密的沙沙声,萧条得一如相似往事。他站在前面,等着小姑娘在身后踩出枯叶碎响。
也去过旧金山的夜晚街头,他把酒吧的门推开等着,小姑娘从后面慢吞吞地跟上来,低头从他的胳膊下面钻过。他国的霓虹灯把整个城市照的金碧辉煌,两个异乡人的影子沉默地走过冗长街道。
刑穆看着韶芍低着头,毛茸茸的头发随着步伐翻起来。额前的齐刘海已经没了,披在肩头的直发也被卷了波浪。
那个跟着自己的小姑娘,是什么时候长大了呢?
有护士经过,朝刑穆投去惊艳的目光。
男人看了两眼,等到韶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