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家属签的就是普通胃镜,为什么没有做全麻,您应该和病人的主治医生以及家属沟通。”
男人看了两眼,手掌放在了韶芍的头顶上。
熟悉的触感,他的孩子真真切切地在他身边。
紧悬的一颗心放下了,左胸膛里又感受到了强健的搏动。
一个小时前。
海市郊区,高档的别墅客厅。窦衍放下了咖啡杯,朝对面的男人坦然一笑:“郑局别再劳心了,她不可能去见你。”
郑清源倒也不急,带着微笑,慢慢摘了眼镜,两腿叠在膝上。
一个温和的中年人,五十来岁,两鬓已经花白了。笑起来,皱纹也撮在了一起。
“窦先生能护得住她一时,能护住她一辈子吗?她见过顾和军手里的证据,就算我不请她帮忙,背后那些人会放过她吗?”
男人修长的手指摩擦着腕表,指腹侧面还有薄茧。指甲磕在金属表链上,在安静的会客厅里发出细微的声响。
两个人,看着彼此,无声周旋。
叱咤风云的国际刑警地区分队长,在八年前的围剿失败后退居公安局局长,后又毫无原因地一退再退。
窦衍看着那人,目光晦涩不清。
单挑出来都是狠角色,也都知道彼此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