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但凡窥见那困苦泥泞的一点,就知道她强撑的皮囊下早就被蛀空了。
试试吧,韶芍安慰自己。
她不是勇敢的孩子,如今也不是一个勇敢的女人。如果当初能够大声喊出来,会不会少一些孩子来到这片世界的背面?
她是不是从某种意义上,也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造就他人痛苦的帮凶?
但韶芍长到这个年纪,再也不会像十叁四岁的时候那样自责了。那时候她总觉得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才会受这样的苦。可她现在心里跟明镜一样,错的不是她,错的也不是无法勇敢的受害者,痛苦的因果不该在她们身上寻找。
试试吧。
文风临走前给了韶芍一张照片,是她永远十四岁的小侄女。
韶芍看了一眼,那是个含苞待放的孩子,漂亮的眼睛和她有两叁分相似,在照片里闪着快乐的光。
刑穆在外面等她,见女人的脸色不太对劲,走上前,伸手牵住了她的手。
“太累了吗?”
韶芍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刑穆也不再问话,伸手帮她打开车门,转身又去了驾驶座。
“回事务所?”
“嗯。”韶芍把头放在靠椅上,轻轻闭了眼。
她需要一点自我缓冲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