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地狱？”
系统想了想：“应该会合二为一吧，毕竟那个变态才是主意识，而这个憨憨傻傻的恶鬼是衍生出来的呢。”
苏绕没有再说话，低着头叹了口气。
恶鬼就像个天真懵懂的孩子一样，整天围在她身边，有时候把带回来的小梳子给苏绕梳头，还在自己光秃秃的脑壳上比划几下。
它有时疑惑自己为什么没头发，捡起地上苏绕的头发放在自己头顶，再用那张丑萌的脸歪着头看向苏绕。
那一刻，苏绕的心化了。
这一天终究来到了。
苏绕不想让恶鬼感到痛苦，提前强行让它进入了休眠。
她开始转动意念，地狱之门慢慢在前方打开。
苏绕没有动，那扇地狱门一点点吞噬整个医院，在恶鬼叁分之二身子没进去的时候，它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还是那双清澈黑峻峻的眼神，不反抗，不挣扎，充满依赖信任的看着她，好像要把她深深记在脑海里。
——直到消失。
苏绕鼻子酸酸的，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对不起。”
这是她的任务。
也是她唯一一个觉得愧疚的世界。
恶鬼一消失，医院的幻觉也没了。
余霜走到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