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没有成功过啊。
是宁想到这一点,眼中积蓄的眼泪骤然滑落,她抬起手背胡乱擦了一下。
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从床角慢慢爬出来,越过沈砚的身体,下了床,直直地跪在沈砚面前。
“多谢王爷这段时间的照拂,是宁感激不尽,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她弯腰磕了一个头,继续道:“还有楚大人昨日的救命之恩,也请王爷替是宁谢谢他。”
她说完,又磕了一个头。像是要将所有情绪都磕在这一叩首之上。
沈砚淡淡地听她说完这一番话,面上无波无澜,一点反应也无。他没有露出惯常的笑意,也不多愤怒,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她,眼神有些深,看不出任何情绪。
待是宁磕完头,起身将要告退之时,他忽然轻飘飘开了口:“你这是,打算另谋出路?”
是宁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低着眼睛没有回头:“是。”
“哟。”沈砚终于变了个表情,他玩味地打量她纤细的腰和瘦弱的肩,颇有兴味地道:“你来上京城才几天,对京中形势可了解了?皇后将你指到我府中,你却擅自离开,是打算自寻死路?”
沈砚的嗓音变得愈发懒洋洋了,可是宁听着,却觉得他嘲讽意味也很重:“你不是挺想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