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了身便一辈子拜托这个身份,可你真的甘心一直低人一等吗?”
他依旧面无表情,可是眼底却爆发出自己从未见过的璀璨光芒。
“赌吗?只要四年,我带着你出人头地。”
那一瞬间楚恭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有自己因为军户子弟而被瞧不起的场景,有父母因为军户身份而被任意欺压的场景。
他轻易被他的话和眼中燃起的光蛊惑,在心里无声地回答他的问题。
“是啊,怎么甘心。”
于是他跟着沈砚走了。
走上一条赢则生败则死的不归路。
一路披荆斩棘,在沙场和血水里浸淫。受过挫,受过伤。看过山川秀丽,看过草木枯荣。
受的伤越多,隐藏在血管里的血液越热,越翻腾。
他看到沈砚越来越充满活气,甚至能在大片敌军尸体中回过头朝他笑得轻狂。
他站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之上,背后是如同被鲜血染就的橘红色的晚霞,无数喧嚣的风裹挟尘土吹起他猎猎的战袍,连同晚霞都被吹起动荡的波纹。大片的光照在他身上,像是一幅磅礴的画。
他说:“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荡平蛮夷,重振朝纲,还这天下一个安宁。”
楚恭淡淡地说完自己的经历,忽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