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西一点,涂在赵平安脸上的,脖子上。
他凝望着她,却又避过她的目光,眼神那样专注而温柔,好像她是世上最珍贵难得的宝物,他碰一下,她都会碎的。
赵平安受不了这个。
是女人都受不了这个吧?那样被珍视,珍视到小心翼翼,心都酸了那样。
所以她忽然坐起来,唔,她腹肌也挺有力的,就这么直不愣登地坐起来,因为穆远近在咫尺,而且还没有反应过来,立即投体入怀,双臂搂着那腰身,把自己镶嵌得刚刚好,又稳妥,又安宁。
呼,现在舒服了。
穆远吓一跳,一只手还拿着药盒子,另一只手正举在半空,就这么愣怔了片刻,才低声道,“莽撞。差点把药膏摔了。”
这是责怪她吧?怎么听着那么宠溺呢?
呵呵,宠溺,多好的词,她活了三辈子,第一次感受到这么美好的词汇。
“摔就摔呗,本宫是大长公主,还是国公主,切,一盒子破药膏我还摔不起吗?”她以面颊蹭蹭他的胸口,故意用刁蛮的语气,“都说我娇蛮任性又无理,还野性难驯,是个纨绔公主,全是被我皇兄宠坏了的,那我就坏给大家看好了。以后再用这么珍贵的宫廷御用药膏子,一次都是拿两盒,用一盒,摔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