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法形容的形状,像是踩了一脚的油条。车两旁的空间被堵塞得满满的,根本过不去。
在车窗的位置,被人锯了一个圆洞出来,倒是方便我们了。这个洞指定也是前面救援队留下来的。
三舅顺着后车体的边缘爬上去,我打着手电照着他,跟他说尿急,等会儿再上来。
三舅嘱咐我小心点,他到了车窗,身影一晃进去了。
我急匆匆找了个偏僻的地儿,解了裤腰带释放一把,其实没多少尿,就是紧张的,牙齿在咯咯乱响。
解决完了,我正系裤腰带的时候,就听车里突然传来金属相撞的声音,随即是一声怒喝:“你是谁?!”
这声音不是三舅发出的,听着干净利索,像是战士。
我赶紧也爬上去,因为着急,一下没看住,手被什么尖锐的角划了一下,当时没感觉疼,爬进窗破洞的时候,才感觉火辣辣的,低头一看,左手掌心整个被豁开,血流了一手。
我还是咬着牙钻了进去。
这一进去,两条腿发软。车里弥漫着一股类似尘埃的烟雾,车体扭成麻花状,没有一个座椅是完整的,过道躺满了死尸,怎么死的都有,我还看到有一根铁条直直地插进一个人的后脑,整个就钉在地上。
车里简直就是一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