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刻,将小舅荏苒的笑脸挖掘出来。
是的,没错,酷夏的夜晚是小舅坐在床边为他摆着扇子哄他入睡,冰冷的冬季是小舅蹲在地上抓起他的小脚给他擦洗,是小舅在风雪交加的夜晚背着他去医院,是小舅牵着他的小手送他去幼稚园、送他去小学,直到送他入了中学堂。
衣服是小舅买的,零嘴是小舅买的,似乎记忆里,一切的关心、一切的温暖都是小舅给的,那些快乐,那些幸福,统统是小舅赐予他,小舅小舅?妈妈?母亲?????
他失落时的关切,他开心时的笑拥抱,他鲁莽时的教导,他犯错误时的说教,他出柜时的语重心长,那一张张喜的、怒的、哀的、乐的脸孔全是小舅荏苒。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猛地抬头,仁莫湾那双极具东方情调的眸子直视龚龙,小男人微微颤动道:“他、他怎么了?”有些急,仁莫湾这厮竟然能直接脱口而出:“我,我是说我妈他生了什么病?严重吗?”
男人晶亮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着实没想到仁莫湾这二货会这么称呼他的小苒,妈?呵,不错,他喜欢。
“他开枪自杀未遂。”依旧沉着冷静的调子,把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说的这般稀松平常。
“啥?枪?自杀????”仁莫湾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