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他神情哀戚,双眸含泪,单薄身形摇摇欲坠,一时沉默无言。
孟雪里想,幸好雀先明不在这儿,不然非得吐我一脸。
“霁霄,你临行前说,这次回来,要送我一件礼物,谁知一面成诀别,你我阴阳两隔。我不要礼物了,你给我留个念想也好……”
他言语幼稚,却因为年纪轻,稚气流露反倒令人动容。
寒山众长老心中叹息,掌门亦觉心酸,今日寒山故人云集,篇篇悼词文采飞扬,但若说谁全心全意为霁霄难过,没有别的谋算心思,只怕屈指可数。霁霄这位不成器的道侣,当数最真心,最可怜的。
却听孟雪里道:“我愿参加明年的瀚海大比,若能赢回你的佩剑,也不枉你我道侣一场。”
哗然再起,掌门疾行两步将孟雪里扶起,低喝道:“胡闹,大比不像你想象的简单,这是要命的事。”立刻有寒山长老试图澄清:“孟长老一时戏言,当不得真。”
孟雪里凄惨一笑:“我道侣已身死道消,我随他去了又如何?”
宾客议论纷纷,甚至忘了传音。
“他修为低微,性情竟刚烈至此,不枉剑尊待他千宠万惯。”
“何必白白送死?我听说他三年未出长春峰,也难怪天真愚蠢。”
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