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顺他目光望去:“少侠说那玉雕?”
入得城门,大道正中赫然一座白玉雕像,足有三丈高,雕的是一位腰间佩剑的粗犷壮汉。行人车马路过雕像,纷纷绕路避让,为城门口拥堵的交通增添负担。
白玉作材料,人像本该仙气飘飘,出尘绝俗,但似乎为了显出英武强悍,雕像线条过于棱角分明,导致成品不伦不类。
“这你都不认识?少侠恐怕不是本地人吧。”小贩不想错过这单生意,热情介绍道,“这位是城主府唯一的大少爷,拜师寒山长春峰,执教拥雪学院,大名鼎鼎虞绮疏是也!你看这座城里,谁不认得他。”
虞绮疏一怔,伸手指着雕像:“你说虞什么?”
“虞绮疏仙师!”旁边路人抢先答道,“手放下来,你这是大不敬。”
虞绮疏心想,这塑像根本不像我啊,也对,父亲只见过我寥寥几面,我长什么模样他如何得知?换了从前,他只怕顿感心酸复杂,现在只觉得有趣。
他娘来信中,总担忧他是否吃饱、穿暖,是否平安无疾,这些事倒不曾提起。
但他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于是请教道:“但据我所知,城主子嗣众多,他非嫡非长,怎么成了‘唯一的大少爷’?可是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