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头也不抬地说。
“文溪的吧,文溪碧螺春最有名了。”盛鸿年说。
她递给他一杯,他接过去喝,茶水入口微苦回甘,他心里甜得很。其实他也尝不出这是不是文溪的碧螺春。商家老头子酷爱泡茶,书房的存茶动辄一克值千金,他也没喝出什么好来。
可只要是经她手冲泡而成的,就算是干草叶子泡的汤他也能喝出西湖龙井的味儿。
他嘴巴含着茶杯边缘偷偷瞟她,她拿着茶匙专心拨弄罐子里的茶叶,那样子让他有种错觉,好像她跟他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或者说,是一种憧憬。
如果时间就此快进几十年,他跟她就会白了头,她沏茶,他喝茶,儿女一旁伺候,孙子孙女绕膝嬉闹,其乐融融,共享天年。
“你什么时候走?”叶清欢问。
盛鸿年正傻笑,突然被打断了有些不乐意,他抬起手腕看看腕表,说:“过会儿。”
叶清欢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十点多了。她泡茶是想谢他的一饭之恩,现在时间不早了,她开始考虑怎么撵人。
门铃响了,叶清欢愣了,想这么晚有谁会来?知道她这里的只有保姆、爸爸还有商妙清。保姆没回来,爸爸以为她还在文溪,商妙清更不会来。
“找我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