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子,张开胳膊,小女孩扑到她怀里,她费力地把孩子抱起来,很熟练地一手托着孩子的屁股一手搂着孩子的背。孩子用胳膊环住了她的脖子,趴在她肩上开心地笑。
明明是七月的暑热天,盛鸿年却宛如置身北国寒冬,嗖嗖的凉意从脚底直窜上来,冻住了他的腿,身子,心脏,胳膊,嗓子,一直到大脑。
潘素发觉盛鸿年的异常,疑惑地叫他:“盛总?你怎么了?”
盛鸿年猛地回过神,大口地吸气,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仔细打量孩子的长相。
这孩子长得非常可爱,那眉眼就像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一瞬间他心里的悲苦涌了上来能把他淹死。
他想过那么多种可能,却漏了一个最重要的,就是她会有孩子。
她跟另一个男人的孩子。
婚姻可以解除,夫妻可以反目,可是孩子不行。孩子是无辜的,他的道德底线没有低到去破坏一个孩子的原生家庭的地步。
其实静下心来想想,十年,又不是十天,一场婚姻一个孩子,多么正常的事儿,他怎么会想不到?
还是下意识地自欺欺人了?
然后现实给了他最响亮的一个大嘴巴,打得他找不着北。
这时候一个穿着碎花长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