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刘东山半是惊惧,半是做戏地站了起来,不住地说:“阿彬,阿彬,你冷静点,别冲动!”
    然后又看向沈容,气急败坏地说:“你先答应他啊,他是你的儿子,你就不心疼吗?难道真要孩子没了,你才着急?钱再重要,有儿子的命重要吗?”
    沈容没理他,站了起来,倾身,提起杯子中只喝了一小半的饮料,刷地一下,泼到了刘彬头上。
    黄色的橙汁从他头发上淌下去,弄得他脸上,脖子上,衣服上都是,狼狈极了。
    沈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坐了回去,翘起了腿,慢悠悠地说:“不是想死吗?死啊,割喉、吃药、跳楼、上吊、跳河,你想怎么死就怎么死,没人拦着你!刘彬,我把话放这儿了,你今天要真的有勇气死了,我还敬你是个男人!”
    当初,他不就这么逼自己的亲妈的吗?以死相逼,呵呵,也不过是仗着别人对他的爱为所欲为罢了!这种自私自利的东西,真舍得死她还高看他一眼。
    刘东山完全没料到沈容是这个反应。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看着沈容冰冷的眼神,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女人变了,她是真的不在意刘彬的死活。
    刘东山赶紧看向儿子,发现刘彬眼眶发红,手上的碎玻璃又往脖子里刺进去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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