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不动,大伯娘沈氏笑吟吟放了对赤金嵌红宝镯在那只托盘上。
接着是二伯端木攸,旁边的二伯娘王氏只有二十来岁,是继妻,见李思浅跪下磕头,忙侧身站起,没敢受这份大礼。
再下一位,就是林王妃了。
林王妃受了李思浅的磕拜,看着李思浅,亲热笑道:“二郎总算成了家,你父亲高兴得很,可偏偏他前儿受了风寒,病倒了,今儿原本想挣扎着过来,可偏他得的是风寒症,怕过了人不好,这才没过来。”
“父亲病了?我怎么没听说?请的哪位太医?”姚世子妃气势汹汹发话了。
李思浅无语之极。这位世子妃屡屡刷新她对她的认知新低。靖海王不出来受她这个新媳妇的礼,病重过不来是最好的理由,她非要当众证明他不是病重,是不愿意来,这是要打谁的脸?
偏偏她是二郎嫡亲的哥哥的遗孀,是她不能推卸的天然伙伴,一想到此,李思浅只觉得头顶上有一群接一群的乌鸦飞过。
“你父亲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讨厌大夫,再说,不过是风寒,不是大病。”林王妃一脸心虚的陪着笑,含含糊糊躲闪其词。
“父亲什么时候讨厌过大夫?他好好儿的,自然讨厌大夫!”姚世子妃冷笑一声,傲然挑明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