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舍妹八百里急递,说是莲生受伤中毒,一是想请高王爷到太医院求些解毒丸子,二来,莲生这病只怕要静养些时日,明州缺医少药,舍妹的意思,若能回到京城静养最好。”李思清说着话,手下不停,调了碗茶汤递给王相公。
王相公凝神听完,眯缝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笑道:“能静养,那就是无碍,真受伤了?”
“伤是真伤了,四名刺客,三名外来,一个是当地人,四个人都是当场死亡。舍妹信中附了半片小衣,说看着象是景和三十七年松江府奉旨织的那批细布,她看着象,却不敢断定,让我拿给当年经手过这批细布的乔掌柜看看。”李思清还是不紧不慢,仿佛说的不过是一件喝茶吃饭的小事。
“确是那批布?”
“是。”
“那批布后来是都赏了死了的二爷,可当年监督织造的,是长乡侯乔康顺!欲盖弥彰!”王相公脸上浮起层薄怒。
李思清手下顿了顿,看着王相公道:“这事难说,林家……”
“不会是林家!”王相公摆着手,“林相公一死,林家还有谁?如今他们倒巴不得端木华重掌兵权,好歹也是亲戚,端木华死了,与他们有什么好处?报仇?”
王相公摆着手,“林家没那个志气,你以为人人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