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说一声,看能不能网几条鱼上来,大奶奶喝鱼汤倒还好,就是鱼得新鲜,越新鲜越好。”
“您老放心,咱在河上,说什么也不能短了少奶奶的鱼汤!”余七应声极脆。
看着邹嬷嬷转身进了船舱,余七重又蹲在船舱前,眉眼明显都是喜色,姑娘有了身孕,若再生个男孩……自己这运道就是好!一定得好好侍候,跟主子有了这一段患难的情份,往后几辈子的前程都有了!
禁中,勤政殿,官家身上的生气仿佛又散了不少,脸色灰败的半躺在炕上,“这是欺负朕老了?竟跟朕玩这样假死脱逃的花样!”官家的手用力攥起又缓缓松开,松开又攥起。
顾太监瞄着官家的手,小心翼翼的劝道:“自古罕有纯臣,哪有不替自家打算的,这臣子最要紧的是大节,这是陛下从前常说的话。”
“你说的是,”官家的怒气仿佛散了些,“朕确实不必跟他们计较,”顿了顿,官家声调微微有些阴森的吩咐道:“把李氏还活着这话,透给俞相!朕倒要看看,他有多少本事,敢做到什么份上!朕也想看看他那颗心到底有多黑!”
“是!”顾太监眉棱跳了半跳,垂手答应。
庆丰楼雅间里,端木守志紧绷着脸,两根手指捏着杯子,一动不动坐在榻上,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