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无法呼吸,于是它燃着燃着,似乎自己断了一根 灯丝。
灭了。
屋子里的最后一点光源也没了。
彻底黑了。
少女落着帐子的床前,成年男人以一根手指头,慢慢挑开了帐子,不疾不徐。
钩子钩住了帐幔。
两边都勾起后,视线清晰起来。
今天是十五,月色正浓。
透过玻璃,月光照进来,洒到香炉的位置。
香炉折射着光亮。
男人一根手指头伸进嘴里,牙齿咬住白色手套,给摘了。
小绵羊不知狼在眼前,还翻身往外面滚了一些。
少女的床极软,是莞城如今时兴的,洋人弄出来的席梦思。
她睡在上面就像一颗粉扑扑的桃子镶嵌在奶油里。
羊睡着,狼眼中扑朔着绿油油的光,直勾勾地看着甜美的食物,冒着香气,勾着他的神经。
床边慢慢凹陷下去一块。
仿佛有个吃人的怪兽坐在了下去。
走门的比走窗的来得嚣张,此时更是彰显这件事情。
他不仅自己坐在位置上,还把一条大腿屈起搭压在床边。
这么气势嚣张的,仿佛不是夜闯香闺的,而是正大光明来探查自己所有物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