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皮肉下横冲直撞。易晖轻抚几下胸口,无奈地想,换了副心智相对成熟的躯壳,心理素质却大不如前了。
这个家里的人都没他起得早,给院子里几盆花浇了水,那株他刚来时开得正盛的铁茉莉如今花瓣凋零,唯有枝叶常绿。
易晖蹲在花盆前看了半晌,想起自己曾经养在窗台上的一盆白雪花,同样是白色,叶瓣比铁茉莉宽厚圆润些,花期也在夏天。
他曾对这个夏天充满期待,那期待与那盆白雪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最终他没能等到它开花,就先一步离开了。
回屋前顺便把外面晾了一夜的衣服收回来。这个时节的本国南部空气中还有夏季残留的湿热,外头几乎无风,布料摸在手上不仅不干燥,反而沉甸甸的发皱,像浸了返潮的水。
推门进去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穿吊带短裙的女孩,女孩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一跳:“你是鬼吗走路没声音的?”
易晖在只有一个人的安静空间里待久了,耳朵里冷不丁钻入尖锐的人声,先是愣了下,然后垂低眼帘,主动侧身让开路:“抱歉。”
即便女孩起床气再重,这样一拳打在棉花上也凶不起来了。她瞟了一眼易晖臂弯里抱着的衣服,讪讪道:“吓都被吓死了,道歉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