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那话怎么说来着,‘剪断三千烦恼丝’?说不定这么一剪啊,阿晖的病就全好了呢。”
江家来小镇定居近三年,邻里乡亲都知道江一晖有心病。
江雪梅撞了一下邱婶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邱婶心领神会,嗓门小了许多:“嗨,我们说这些干嘛,还是让他自己决定吧。”
易晖还是要剪,看向门口叼着烟凑热闹的大叔:“就剪成那样,可以吗?”
最终还是没剪成平头,弄了个半长不短的毛寸,理发师说烫个卷更好看。
易晖全程闭眼,闻声只摇头,在身上的防尘布拿开后,才抖了抖睫毛,掀开眼帘。
江一晖的房间里没有镜子,卫生间里的碎了还没安新的,这一个多星期里,易晖即便出门也是披头散发,不曾有机会看清这张脸。
如今没了头发的遮挡,整张脸被复制在面前的镜子里,随着他的心理活动,先张开嘴,再缓慢地睁大眼睛。
“我就说嘛,短头发帅多了。”江一芒难得给笑脸,上前拍拍他肩上的碎发,和他一起看向镜子。
易晖坐着一动不动,视线自下往上,扫过尖削的下颌,长时间缺乏日晒的苍白皮肤,还有微微翕动的鼻翼,与镜中人对视的瞬间,整副身体猛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