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丢脸,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周晋珩牵着来到外面客厅,按着肩膀在沙发上坐下。
周晋珩用手电筒打光来回走了几圈,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一个创可贴,蹲在他跟前,握着他的手给他贴上。
由于光线不佳,贴得很粗糙,周晋珩手劲儿又大,捏得易晖手腕疼,可他不敢说,生怕喊疼周晋珩以后就不管他了。没有人会喜欢整天一惊一乍的娇气包。
贴完,周晋珩对着那根细白的手指吹了吹,抬头就看见一滴泪从易晖睁大的眼睛里落下。
周晋珩不是第一次见他哭了,无奈道:“怎么还哭上了,有这么疼吗?”
易晖使劲摇头,用另一只手捂着眼睛说:“想、想妈妈了。”
“我也没有妈妈啊,你看我哭了吗?”
这话听上去没头没脑,在当时却莫名安慰到了易晖。他慢吞吞地放下手,抽抽鼻子:“那、那你不想她吗?”
周晋珩坦白承认道:“想啊。”
“那你……你怎么不哭啊。”
“哭有什么用,你在这儿哭,她就会回来吗?”
被这话戳到伤心处,易晖扁扁嘴,刚收回去的眼泪又要往外冒。
“啧。”周晋珩皱眉, “还哭?”
表情不耐烦,动作却轻柔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