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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澹月听了属下的回禀,脸色变得可是十分的难看了。她不是失望水沧海的身份竟是这样的低微,而是生气自己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还以为是谁家了不起的公子爷呢!原来不过是一个被收留的可怜虫啊?哼!弃暗投明的乱党余孽,还穿着打扮的跟个爷似的,连县主您的车驾也敢拦,当真是好大的狗胆!”西陵澹月身边有两个丫环,嘴碎由刻薄的这个叫侍棋,另一个沉默寡言少语的叫司琴。
听婢女的名字,倒显得西陵澹月很文雅柔婉似的,实则却只是一个刁蛮任性,在一方城池天地里被宠坏的井底之蛙罢了。
只要有点脑子的人,就该知道进了帝都学会收敛一些,毕竟这个是皇亲国戚扎堆的地方,郡主世子都多到满街随处可见了,她一个区区一个县主又算得了什么?
司琴看了口无遮拦的侍棋一眼,便对西陵澹月行一礼,稳重从容,轻声缓语道:“县主,镇国王府可是当今在西贺国最惹不得的府邸,镇国王爷……说句大不敬的话,王爷平素里,也会畏他三分,可见其……”
“你既然知这是大不敬之言,就不该说出来。”侍棋和西陵澹月才是亲主仆,说话做事一点脑子都没有。
司琴垂下头不再言语,她也是奉命跟在县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