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但是白易偏头躲开了,于是这个吻落在了耳垂边,仿佛一簇即将燃尽的火星。
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响起,白易的瞳孔猛地一缩,推开缪子奇,咬牙迎上老白的拳头。
“你他妈还敢来!”老白比他入学时憔悴了不少,鬓角滋生出白发,眼神里满满都是煎熬,挥出的拳头悬在儿子鼻尖,话是对缪子奇说的。
回答的却是白易:“爸,够了。”
“你已经打过他一次了,还想打第二次?”
老白的胸腔剧烈起伏,死死盯着缪子奇看了半晌,忽而泄气:“你他妈这辈子别想再碰我儿子。”
缪子奇握紧的拳头微微一颤。
白易懒得听他爸逼逼叨,转身往医院的走廊深处走,走了两步回头,瞪着缪子奇道:“还要我请你?”
缪子奇急忙赶上来,脚步甚至带上了受宠若惊的急切。
他俩已经半年没有见面了。
自从被送进医院,白易已经整整半年没有踏出过这里。
“毕业了?”他没话找话,走到人少的角落里就懒得挪步,干脆靠在墙上抱着胳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