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年纪小,却穿得极好,人也极有派头,立时便猜到了他应该就是韩公公那位唯一的干儿子杜公公了。
忙起身赔笑道:“可是杜公公?下官有礼了……”
话没说完,已让小杜子冷冷打断了,“施姑娘既已进了我们都督府的门,以后便是都督府的人,与施大人、与施家都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以后不必再打发人来请安送东西,都督府委屈了谁,也不会委屈了施姑娘。施大人自己也不要再登门,我干爹性子虽好,咱家却是个爆炭脾气,眼里揉不得沙子,毕生也最见不得那等忘恩负义,寡廉鲜耻之徒,若施大人再敢登门,咱家也不知道自己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施大人若是想尝尝咱家的手段,想亲尝一下咱们东厂的厉害,就尽管再来!”
说完不待施延昌说话,已向外喝道:“来人,送客!”
施延昌让小杜子说得是又羞又怒。
他好歹也是个从五品,是天子门生,文人清流,却让个十二三岁的小太监,一个小阉竖,给当面这样辱骂,简直欺人太甚!
可他再羞愤再恼怒,这口气也只能忍下,谁让这个小太监小阉竖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提督唯一的干儿子,他打狗还得看主人,根本惹不起呢?
不但得忍下这口气,还得继续赔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