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尤其是到午夜梦回时,她便无论如何,都自持不住了,她心里就像有数不清的蚂蚁在噬咬自己一般,痛不可当,可她又说不清那到底是怎样一种痛法,更别提缓解治疗了。
    她只能在黑夜里,一遍又一遍的背诵那些医学典籍,以免自己会控制不住去想那些不该想的,然后就这样生生熬到实在累极了,才会迷迷糊糊的睡上一小会儿。
    如此蜡烛两头烧,施清如便是铁打的身体也要受不住,不过十来日,便已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儿,哪怕她以自己是长高了,所以显得瘦了,其实并没瘦来遮掩,常太医与桃子依然看出了问题来。
    桃子有多心痛自不必说,常太医也是长长的叹气,这孩子大了,便有烦恼、有压力了,偏偏还只能靠她自己去排遣,自己走出来,旁人根本忙不上她任何忙。
    好在成长路上都要走这一糟儿的,只盼她能早些明白,早些看开吧!
    其时已是腊月二十几,离年只得几日了。
    施清如的庄子也给她送了今年的账册和收益来,刨去今年的一应开销和明年的必要支出,她庄子今年的收益有七百多两,搁大户人家不值一提,于施清如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进项了。
    她留了一百多两零花,然后加上之前手上的一千多两银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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