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日为人父的责任,甚至还间接害得我早早没了母亲,他还真是对我恩重如山!”
    当初也就是他还小,对很多事都半懂不懂的,被黄禄带人找到后,又大病了一场,实在脆弱无依,不然他还真未必会随他回京。
    那他固然不可能有如今的位高权重,这些年却也不会经受那么多苦难,不会随时都如履薄冰,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更连做个正常人,正常的娶妻生子都不可能。
    当然,若是那样,他也不可能遇上清如了,所以追究过去,追究那些‘如果’、‘不然’的,都没有意义。
    但并不代表,他心里就没有过怨气,没有过对先太子的怨气,没有过对造成他如今步步惊心,非生即死境况的所有人的怨气,不过是没有退路了,只有勇往直前,他也有了自己的追求与抱负而已。
    结果倒好,他已经如了黄禄所愿,也自问一切都已做到最好了,他却还要连他生命里唯一的温暖、也是最重要最在乎的人都巴不得给他剥夺了、杀害了,才好让他只当一柄毫无感情的复仇利剑,为他的先主报仇雪恨,为他的先主夺回他应得的一切,——他凭什么啊,是他的先主欠了他和他母亲,不是他、不是他们母子欠了他好吗!
    黄禄额头有了汗,半晌才讷讷应道:“当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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