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这么一说,稍稍清醒了几分,见段嬷嬷倒始终是一副清醒尽责的样子,不由暗暗咂舌,段嬷嬷的年纪好像与太后差不多吧?却这般的能扛能熬,对太后还真是有够忠心的。
她也小声道:“我还好,能撑得住,段嬷嬷不必担心我……”
却是话没说完,已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只得不好意思道:“我去一下外面,很快就回来。”
段嬷嬷倒是没说什么,只笑道:“那县主自便吧,实在熬不住了就与我说一声,回房睡一会儿去,不必不好意思。”
施清如点头应了一句:“我会的。”,举步去了外面。
四月的夜,外面仍有明显的凉意,她一出门便让扑面而来的冷气扑得禁不住一个激灵,人却是立时精神了起来。
就见入目所及的整个仁寿殿都沉浸在如水的夜色中,再让房檐下的一盏盏宫灯一衬,倒是平添了几分白日没有的静谧与安宁。
可一想到这仁寿殿的主人是那般的罪恶,手上曾沾染过那么多鲜血,还有那个主人的女儿如今都还在一心想着害人,她又觉得那份静谧与安宁也变得讽刺起来。
施清如忽然不想进太后的寝殿去了,哪怕她已清醒了过来。
遂双手抱臂,沿着回廊慢慢的走动起来,权当打发时间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