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以往,督主可绝不会这般的心慈手软……不过他自来对韩征言听计从惯了的,心下虽有些存疑,却也没多问,只恭声应了“是”,“属下明白了。”
也就不再多说了。
韩征并无眼下就送太后一程,好让她能立时下去与福宁长公主团聚的打算,太后彼时在仁寿殿里,却已然是草木皆兵。
一直神神叨叨的在吩咐段嬷嬷:“以后所有要进哀家口的东西,都必须让人当着你的面儿尝过之后,再给哀家送进来……哀家的寝殿除了你和、不,只有你一个以后才能进来,其他人没有哀家的允准,都不许靠近半步……哀家的衣裳、首饰,总归一切要上哀家身的东西,都要再四清查过,屋里门窗也都给哀家关得死死的……哀家决不能给那个阉竖丝毫的机会谋害哀家,否则哀家还要如何为福宁报仇,哀家一定要杀了那个阉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不然死不瞑目!”
以往她只当那个阉竖再目中无人,再胆大包天,总不敢杀人吧,却不想,福宁眨眼说没就没了,那他既敢对长公主下手,再对太后下手,又有什么可稀奇的?
指不定他已经在谋划着趁皇帝彻底恼了她,要了她的命呢,反正她都病成这样儿了,死了也不至于惹人怀疑,皇帝更是被他蒙蔽得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