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饶不了你!”
    说完扶着婆子的手站起身,又吩咐了几句:“你去告诉二太太,我做主禁了二奶奶一个月的足,另外罚抄《女诫》、《女则》各一千遍,所以这些日子她的晨昏定省都免了,两个哥儿也先由二太太亲自照顾着!”
    方拂袖而去了。
    余下陈嬿被张云蓉打得耳朵嗡嗡作响,到这会儿才渐渐缓了过来,也总算将宣武侯夫人的话儿听了个大概。
    这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宣武侯夫人是拿自己做了羞辱发作张云蓉的筏子,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帮她,甚至施兰如肯见她,也定然都出自她授意,自己打一开始就注定了是自取其辱,——可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得了谁呢?
    念头闪过,双腿已软得再支撑不住浑身的重量,眼前一黑,便瘫到了地上……
    施清如自小晏子之口知道这些事儿时,陈嬿已经让张慕白给写了休书,和施迁姐弟两个也已被张家给扫地出门了。
    她不由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嬿虽自来都喜欢自作聪明,却也是真有那么几分小聪明,怎么可能愚蠢到这个地步,异想天开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哪里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