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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谁?就是韩老大家那个小丫头呗,死丫头片子,年纪轻轻的就不干好事,专门仗势欺人,挑拨离间,挑唆得我闺女跟我们都离心了,不来往了……”
这话一下子说到孙黑子心坎上了,他不由得放下扁担。就像找到组织了似的,跟孙茂文诉起苦来。
“大哥呀,你这话算是说对了,那死丫头还真就专门干这缺德事儿,我家小锁本来好好的,硬是叫她给挑唆地不认我这个爹了,不光不认我,现在一看见我,还不拿好眼睛看我,跟看仇人似的!”
“唉!他好歹是我儿子,我生的我养的,现在倒成他们老韩家的儿子了,我看那死孩崽子成天往老韩家跑,跟在人家屁股后,像条狗似直摇尾巴的,见到我这个亲爹倒像条狼似的,恨不得撕了我……”
孙黑子越说越气,气得直摩挲自个儿胸口,好像小锁做了多大逆不道的事一样,他也不寻思寻思,他是咋对他儿子的,就光寻思着他儿子咋对不起他了。
被孙黑子拿狗和狼这么一说,孙茂文媳妇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说:
“哎,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看老韩家的那条狗咋看都不像狗,咋看咋像条狼,你们想想,狗哪有灰色的?而且他家那条狗叫起来也不是‘汪汪’地叫,而是‘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