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钱?”
刘老太太一噎,脸上的表情顿时有点不自然了。
她手头上确实有点体己钱,不过,那点儿钱是她留着过河用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不能动。
“我……我没有……”老太太底气不足地答道。
刘洪东冷笑着说:“当真没有?那你那炕柜总锁着干啥?要不,你把柜子打开再找找看,看看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把里头的钱给忘了?”
刘老太太一听儿子要打开她的炕柜,那哪能答应啊!她抬起拐杖,指着儿子骂道:“你这犊子玩意儿,连你老娘都信不过了是不是?你从前统共才给我几个钱呀?都不敢给那个婊子给的多哩!我搁啥攒啊?你个不孝的玩意儿,自己心眼子不顺就拿你老娘来撒气,早知道你这样,我当初就不该生你……”
刘洪东冷眼看着老娘撒完泼,才冷冷地说:“你有没有体己钱你自个心里有数!你也不用说这些咬眼皮子的话,要是觉得我不孝顺,我冤枉了你,你就把炕柜开开,用事实说明问题,要是不敢开,就不用褶柳子说这没用的废话……”
刘老太太被叫住板儿了,她当然不敢打开炕柜给儿子检查了,不然她那好几百块钱的体己钱不就得拿出来充公了吗?那是她攒了一辈子才攒下来的,可不能轻易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