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茶,茶水已经凉了,一点儿热乎气儿都没有了,而这茶缸子的主人,像忘了喝茶水似的,只是耷拉着脑袋不停的抽着烟卷,两个眉头紧锁,脸沉得跟一盆水似的。
    袁广发的媳妇毕素琴则领着两个闺女,坐在那十五瓦的灯泡底下糊着信封,纸板和浆糊铺了半炕。
    一家人谁都没有说话,耳边只听见屋外的寒风,努力地想要钻进窗户所发出的“呜呜”的尖叫声。
    昏暗的灯光,让本来就取暖不足的平房显得更加阴冷。总共就十多平米的小屋,房顶的天棚是用塑料布吊着的,大概由于夏天漏雨的原因,塑料布的中间塌了不少,更显得屋里的气氛异常的压抑。如果不是袁广发抽烟抽得烟雾缭绕的,屋里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似的,到处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感觉。
    “哼,没出息的东西!一个农村闺女就把他迷得五迷三道的,他也不想想,娶了这么个媳妇回来,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
    突然,袁广发用粗壮的巴掌啪的一声拍了一下炕桌,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这道突兀的低吼,还有那啪的一声响,震得灯泡底下那几个糊信封的女人一愣,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
    毕素琴见袁广发终于发表意见了,也放下手中的活计,絮絮叨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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