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余年没有一个人要救赎我,他们都说我是怪物,是疯子,是吃人的鬼!”
明明被人攥着咽喉,可是安不语的脸上竟然有几分怜悯。
她艰难的伸手,轻轻地碰了碰安不言的脸颊,低声说:“阿言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的,我们不应该让世界来体谅我们,而是我们来包容这个世界,不然,不会有解脱的。”
安不言似乎有些嗤之以鼻。
但是他放开了安不语,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是有些自我厌弃的说:“我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我不会让ice跟我一样,明天,你们就走吧,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他说完就转身向外走,彼时他背影清矍,连骨头都带着几分伶仃,就像是地府里飘出来的、无家可归的游魂野鬼,忘了家的方向,也忘了自己是否有一个家。
安不语不知道的是,安不言放走的她们的代价,是半年躺在床上、任由伤口腐烂流血,却还要忍受着黑屋子里的孤寂的生活。
要是正常人,估计半个月都撑不过去,但是那时候的安不言,或许就躺在床上冷漠的想,我本来就是怪物,怪物本就属于黑暗,我为什么要害怕,我为什么不活着。
活着,哪怕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