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抓扶的东西,要是被这个浪头卷走,命就没了!
凤皖张了张嘴,最终拼命喊出了一句:“顾致琛——”
巨浪已至。
将她的声音都淹没进了浪声里。
凤皖觉得像是一片小小的树叶,被卷在冰冷的洋流里不知所措,溺水的感觉倒不是很明显,可能肺部进水一下子太多,让她的感觉也渐渐地麻木了。
——她忽然想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十八九岁的年纪,她跪在祠堂里,膝盖都没有了知觉,但是她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祠堂里母亲的灵位……
崭新的,父亲亲自雕刻出来的灵位。
有人指着她骂:“凤皖!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还有没有良心!那是你亲妈啊!”
凤皖迷迷糊糊的想,我怎么没有良心了?……我……怎么了?
那是一个面目模糊的女人,嘴里骂个不停,凤皖一直笔直的跪着,咬着自己的嘴唇,生生咬破了血肉,血滴在了孝服上,鲜红一片。
尖利的声音还在络绎不绝:“……那是她唯一的希望了!你怎么这么狠心!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亲妈和你妹妹去死!”
……什么死?到底怎么了?……
到底怎么回事?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