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手指缓慢的扣着实木茶几。
    房间里阴沉沉的,只有壁炉的火光,照得他眉眼冷漠。
    他记得那一年他回到沈家,沈迟葳脸色不太好,但是看见他,还是笑了,轻轻地拥抱了他一下,说:“阿听,我好想你。”
    一别经年,思念沉舟。
    明沚还是个只知道吃奶睡觉的奶娃娃,他把对这个孩子的厌恶写在脸上,沈迟葳并不介意,给他取名为“沚”,后来很久,沈听才知道这个字取自“岸芷汀兰”。
    世事大概真的如此,总要经历时间的磨洗,有的东西才会露出本来的样子。
    每年放在她墓前的那一捧茉莉,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收下。
    年少的时候该勇敢,该放纵,可是总觉得感情这种东西太过于虚无缥缈,好像没有也不会怎么样,直到如今,才知它是世界上最最锋利的一把剑,让人肝肠寸断,让人撕心裂肺。
    最是无情,最是多情。
    如果那一年他没有屈服在鲜血淋漓的鞭笞之下,或许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
    那个少女也不需要咬牙等待那么多年,却只等来一场镜花水月。
    壁炉里噼啪一声,火花炸开,点燃了一屋子的沉寂。
    沈听低下头,手指撑住了额头,良久良久,他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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