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格。
他们像是牲畜一样被关在小小的笼子里,像是一个巨大集装箱的房间里全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小笼子,每个人都只拥有方寸之地,有些长得高一点的孩子,甚至不能将手脚摊平了睡觉。
除非要出去“走货”,否则就是无穷无尽的黑暗,那是真的、十分浓稠的夜色,就像是调色盘上那深沉的颜色,不管是混进了什么其他色彩,它仍旧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亮。
所有人都麻木不仁,渐渐地,阮覃也开始适应了这黑暗,那时候她忽然就理解了蟑螂和老鼠为什么会在黑夜里行动自如,原来,只要习惯了,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她开始害怕光。
只要看见一小点光,就会浑身难受、抽搐。
于是以前最最期待的“走货”放风的时间,成了很多孩子都会害怕的东西。
阮覃无数次因为克制不住的生理反应被打的遍体鳞伤,刚开始她还哭,还叫,叫爸爸,叫妈妈,叫喻风,叫苏里……疼急了不清醒的时候,甚至会叫孤儿院的护工阿姨,但是没有任何人会在意,落下来的鞭子只会因为她的哭声太吵而更加狠辣,一鞭子下去就是皮开肉绽。
后来,她就不哭了,听见新来的孩子的惨叫的时候,她甚至会冷漠的在心里想,哭什么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