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叔叔……”小鲛人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头不由自主地就要往下低,“咬了你……对不起。”
彭彧先是惊讶于她竟不是个哑巴,随后惊讶于她会道歉,终于从躺椅上坐起身,轻轻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拍了拍:“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
小鲛人浑身没有二两肉,肩膀上都能摸到嶙峋的骨头,她双手托着一件非常眼熟的外衣,叠得整整齐齐的举到他面前:“还……还给你。”
彭彧看了眼那件衣服,没立刻伸手接,只看到对方把双手举得很高,头却埋得极低,后脑勺几乎和肩膀平齐,脖子上贯着一圈红痕,非常像古时候那种奴隶造型的灯托。
于是他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舒服,眉头紧跟着皱起:“把头抬起来——这里没有囚禁你的人,也没人敢动你,不必做出这种低声下气的举动。”
许是他语气有点严厉了,小鲛人浑身一抖,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眼里含着两汪泪,估计再碰一下就要掉下来了。
“这么爱哭,得让他们捡了多少珍珠走。”彭彧无奈把衣服接走了,“起来吧,跪着多疼。”
小鲛人摇摇头,怎么都不肯起来,彭彧也不好强迫她,试图聊点其他的缓解她紧张的情绪:“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