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方为何不到结丹期就能化形,为何身为草木却生出了那么多情绪——
    他再度走向了自己。超越了常理,跨越了种族,跨越了种种非议走至玄沄跟前。哪怕自己从未和他说过只言片语,哪怕自己曾经决绝地转身离去。可他的眼底依旧澄净如初。没有怨怼,没有恐惧,他看着玄沄像看着自己的全部世界。在他的眼中,自己的身影无关外门弟子或是砺剑长老,无关天煞孤星或是得道仙君。相隔百年,缘起缘落,自始至终只有“玄沄”。
    虚怀惊讶地开口,“师弟,这是……”
    玄沄点了点头。
    “是。”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静静答道。
    “我会收他为徒。”
    这不符合规矩。
    无数人说道。
    不论是草木聚灵,还是凶星收徒,都太荒谬了。
    “师弟,你这煜戈剑法至刚至阳,与这木灵的相性恐怕……”
    连虚怀都如此劝道。
    但是这些事玄沄又何尝不晓。
    “无妨,不让他习此剑便是。”
    那些不能为、不应为与沉寂百年的牵系相比不值一提。在那年那日的大殿之上,从二者再遇的那一刻起,有些事便如滚滚江水般一去不返,再无回转的余地。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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