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拜完年,天蒙蒙亮前回到家中,刚坐下喝了一口茶,给她拜年的人就一**到了。来的人不拘是韩家还是秦家的,只要是辈分比秦氏低还没成亲,秦氏一律给压岁钱,每人十个铜板不多,图的就是个吉利。
因为这是她入族的第一年!
帮着待客的小暖眼见娘亲脸上自始至终挂着的灿烂笑容,就知道让娘亲入祖籍是英明决定,心中畅快无比。
天亮后,家里来的人渐渐少了,小暖数了一遍,村里该来的人都来了甚至论理不该来的也来了不少,比如韩家不少只攀着乡亲辈儿的子侄们、已经不算本家的陈家的陈大牛;但也有该来没来的,比如秦大郎。
他不来,小暖不在乎,秦氏也没放在心上。秦氏坐在堂屋里歇脚时笑容满面地对小暖说,“这是十几年来娘过得最痛快的大年初一。”
小暖笑眯眯的,“我也是。”
两辈子加起来,这真是她过得最有年味儿的一次。
天亮拜完年,各家开始换下新衣裳打扫积雪。这场雪下得大,房顶上的雪也得清,否则压破瓦漏了房就麻烦了。
于是,各家各户的精壮男人上了房,彼此大声打着招呼笑谈这场大雪,只有小暖家房顶上站了两个女人。
秦二舅见此加快速度,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