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秦三觉得——很是过瘾!
“陈姑娘跟秦某讲了,先生有难处,秦某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总不能逼着先生卖家藏的字画不是?”秦三先是通情达理地客气一句,然后又为难道,“不过秦某铺子里养着几十口人,总不能不顾他们的生计话家中老小不是?再说这几日秦某已跟齐之横和赵书彦两位大哥借了许多银子,实在是不知如何开口了……”
又欣赏了一会儿这夫妻俩的变脸功夫后,秦三才接着道,“便是秦某再为难,也不该以此为难先生的。您和夫人在济县时一直没把秦某当外人,秦某也认您这个朋友,朋友有难时帮一把是道义,所以这些钱秦某可再宽限些时日。”
柴玉媛再次露出笑脸,陈祖谟如释重负,“日爰的恩情陈某铭记肺腑,返回济县后陈某立刻连本带利地给你送到府上去。”
秦三点头,“如此甚好,不知先生何时归乡?”
陈祖谟……
“约莫在五月。”
“如今才是正月……”秦三为难地皱着眉头想了又想,“先生回乡后,再准备些时日,六月该能还钱了?”
能拖则拖、最好不还的陈祖谟立刻点头,“能。”
“也好。”秦三一咬牙,“先生将借据拿出来,咱们毁了旧的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