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皇子祭拜后,由宁知言和儿子宁罗扬陪着去侧房歇息。宁老夫人将柴严昙拉到无人处,眼泪汪汪地看着没血色的嘴唇,心疼不已。
若不是外孙,太傅的尸首还冻在冰床上不得发丧。宁太夫人低头藏泪,看着外孙冻得裂口红肿的手指头,低声道,“你外公在天之灵见到你能为他做到这一步,也该能合目了。”
柴严昙难受掉着眼泪,“如果昙儿不出京,外公他老人家也不会……”
“莫说傻话,你不出京,结局也是一样的。”宁太夫人平静打断他。
柴严昙噎住,想了想就垂头丧气了,因为外祖母说得对,即使他在京里,也改变不了什么,“外孙无用,愧对外公外婆多年教导。”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宁家上下都急着郡王的恩情。”宁太夫人拍着外孙的手,叮嘱道,“听你外公的话,以后遇到危难事就去找你三哥,他不会不管你的。”
柴严昙鼓起腮帮子,找他还不如撞石头!
“你听话,忠言逆耳,你三哥对你没坏心,起码他不会害你。你外公能多活这些日子,也多亏他在暗中周济。”宁太夫人好言好语地劝着,“走到这一步,外婆只求郡王和宁家上下都平平安安的。只有跟着你三哥,咱们才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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