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家长里短中吃完,盛夏莫名松口气。
饭后,伯母开电视给盛夏看,其他也没什么好玩的。
盛夏借口坐了一天的车,有点累,想休息。
伯母带着她去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她要住的房间,是家里唯一的一间空调房,平时都是小孙子回家时住这屋。
房间的墙壁也已经斑驳泛旧,但地面整洁,床上还有床头柜都很整齐。
家里没法洗澡,只有镇上有家浴室,也只有白天开。
盛夏简单洗漱,护肤的步骤也省去不少,上床后就关了灯,屋里瞬间伸手不见五指。
空调发出不小的声响,热风正对着盛夏床头这边,她索性把空调关了。
棉花被很厚,还有今天刚晒过的阳光的味道。
房间很静,整个小村都很静。
院墙外面的路上,路过的人说话的声音,盛夏都能听得见,只不过他们说的是方言,说的又快,她听不懂说了什么。
现在才九点,她也知道,这一夜会很难熬。
那种美梦被打碎、从天堂摔到地狱的疼痛感,弥漫了五脏六腑。
几个小时前,她发给任彦东的那条‘三哥,我到了。’任彦东已经回复她:【嗯,晚上我给你电话。】
她没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