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不疼的。”元幸抽出胳膊,“开心先生你,你好好开车的。”
王愆旸又朝他胳膊上看了一眼,打算等到家后再看看有没有事,于是接着问他:“那个小朋友怎么样啦?”
手指摩挲着这个丑丑的泥偶,指腹上也变得脏兮兮的,元幸抿了抿唇:“感觉是,不太好的,眼,眼睛一直朝左边看,然后还流口水的,会突然大喊大叫,拿东西砸,砸人。”
大概一听,王愆旸判断出元幸口中的小朋友应该是重度智残患者,不免叹了口气。
元幸马上问:“开心,开心先生为什么叹气呢?是,是不高兴么?”
“不是的。”王愆旸握紧了方向盘,唏嘘道,“我是在庆幸。”
庆幸自己的小元幸要稍好一些,庆幸自己遇见元幸的时间还不算晚,庆幸元幸还有机会。
元幸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只轻轻地点点头。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元幸在第二个红灯停车的时候问王愆旸:“开心先生,那个,那个方奶奶那里,是可以把小朋友们治好,让,让他们学习的么?”
“是的。”王愆旸点点头,“你不是也在那里么跟着方奶奶学习吗?”
“哦。”元幸得到了答案后便又低下了头。
从口袋里翻出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