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点掉在地上,可能是真的有些饿了,吃得嗷呜嗷呜的。
    元幸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又偷偷看令秋迟。
    他刚刚是和方秋月说,想把令秋迟当做自己的“第一个小朋友”来说说话,其实是想把令秋迟当做自己的第一个“病人”,虽然他还不是医生,甚至自身还存在着一些问题,但总是想用自己的一片真心来尝试一下。没办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至少能让令秋迟开心一点也好。
    于是趁着吃面包和偷看的功夫,元幸那颗小脑瓜疯狂且高速地转动着,回忆着上午自己做心理治疗时陈杏说的话和说话的口气,思考着怎么开口和令秋迟说。
    他刚刚其实是想了很多很多的,想问问令秋迟的腿还疼不疼,问问他在学校还有没有被欺负。但放到现在元幸,真正和令秋迟排排坐的时候,他满脑子只有一句“吃,吃饭了吗?”
    然而这唯一的一句也已经被方秋月抢了台词。
    脑子里空空如也的元幸不免捏紧了小面包,叹了口气。
    刚叹了口气,就听令秋迟的声音又一次冷不丁地响了起来:“所以,你要跟我说什么?”
    “啊?”受到惊吓的元幸肩膀一颤,剩下的半块小面包连带着包装袋一起掉到了地上,弹跳了两下,骨碌骨碌得在地上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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