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是个千里迢迢从老家寻子到京市的好父亲,纷纷在一旁道:“是啊,是啊。你爸找你也不容易,看你这么大了也还是孝顺点吧。”
“瞎说什么呢!”令秋迟当即吼了回去。
围观者和不明事理者的话一句又一句,想高墙上射下来的箭,一根一根扎进元幸的躯体里,血液从伤口处流下来。
那名工友也走了下来,拍拍元红铭的肩膀:“元……什么,老元他儿子,你爸为了找你吃了很多苦,左腿上个月还受伤了。听叔叔的话,跟你爸回去吧。”
“幸幸。”元红铭继续伪装着,“你听爸爸的话,我们一起去找妈妈她好不好?”
听他提到妈妈,元幸似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眼神一凛,提高音量大声冲他道:“不准你提她!!!”
“你有什么资格提妈妈!要不是你妈妈怎么会变成那样!”
“要不是你!妈妈怎么会在地狱里活十八年!”
“你根本不配当我爸爸!元红铭你根本不配当个人!你就是个人贩子!!!”
元幸一声又一声地吼着,声嘶力竭,全然没注意到自己一句口吃也无。
他好似在这一瞬间,在勇气和愤怒的加持下回到十八岁,和试图拖他进泥潭的元红铭抗争着,和他不公的命运抗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