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毛笔的手丝毫不抖。
    嘉铭那几天也提心吊胆,不过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嘉忆如往常那般精致地喝茶练字。只是有一天他去看望自己妹妹的时候, 嘉忆的衣服上沾了一些墨迹。
    她问:“你知道元幸在哪里是吧?”
    初回京时,嘉忆总是以泪洗面, 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受到回忆的折磨,但只有嘉忆自己知道, 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元幸。
    她的儿子,她曾经拼了命保护的亲生儿子。
    当年那个下雨天,她在电话里听出了元幸的声音, 何尝不想他。但迫于她当时的自身情况, 她没办法原谅那些人,原谅那些过去,连带着元幸。
    于是, 她在电话中听到的那句“妈妈”, 被她掩耳盗铃似地,用那天的大雨冲刷掉。
    可那句“妈妈”毕竟真实存在过。
    真实得就像元幸从出生到十八岁,喊他每一句“妈妈”那样。
    她每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元幸”, 就觉得回忆里的元幸在喊自己,在冲自己笑,嘴角边的梨涡甜得不行。她有时候自己写着写着,也会跟着心里的元幸一起无意识地笑。
    偶尔也哭过,但她已经哭了这么多年了, 再多流几滴眼泪似乎也没什么。
    最开始眼泪里的情绪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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