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方式被一颗从背后极近的距离射出的子弹杀死在自己的教会之中,毫无反抗之力,不,应该说是毫无觉察才对。因为从他那张已经凝固的还带着惊讶与困惑的表情来看,的确是毫无防备的。
站在低着头半跪在父亲身边神色难辨的言峰绮礼身后,闻人白忽然弯下腰伸右手遮住了他的眼睛。言峰绮礼的睫毛并不算长也不是很浓密,甚至还有一些硬度,扎在手心里有些毛刺刺的感觉:“你现在在想些什么呢,绮礼。”
“其实父亲到死都还坚信其实我是一个像他所期望的那样的圣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言峰绮礼这样答道,“但是现在,我不确定——他死去了,我也没有任何悲伤或者难过的情绪,在我救了我的敌人间桐雁夜的时候,就已经背叛了他,我甚至还为此感到高兴,这样的我……其实他不知道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我能感觉的到,绮礼内心深处的失落,你的感情只是被压抑的太久以至于忘记了而已。”闻人白维持着有些别扭的姿势凑近言峰绮礼的耳朵,声音里带着些许催眠的意味,“所以现在的你还是只是无法分辨罢了,毕竟,家人永远是最重要的存在啊。”
推开那只盖在眼睛上的形状优美温度却低于常人的手,言峰绮礼站了起来,审视的看了闻人白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