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老陈不愧是个傻逼,不然怎么能找来这种傻逼医院,还听信了傻逼医生的胡言乱语。
老陈像个绝缘体一样对他的不满一无所知,踮着脚一边小跑跟上,一边苦口婆心的劝他:“小白啊,咱不能讳疾忌医啊。”
白许鸣给他气的从心里暗骂变成了嘴里明着骂。
“讳疾尼玛B,你这找的什么三流黑心诊所,还他吗怀孕,你也是男人你怀个我看看!”
他满身腱子肉,老陈满身五花肉,后者断断不敢在他生气的时候惹他。
于是满口应和:“对对对,你说得对。”
两人以当年逃狗仔的速度走出了这个连灯都开不起的小兔子综合诊所,虽然名字叫小兔子但是招牌上却印着眼珠子空白的喜羊羊,棕红色的铁锈浸透在他的角上和白色的头毛上,看着像流血了一样,很有国产鬼片海报的风格。
白许鸣眯着眼,心里想不通这间诊所是怎么能开到现在的?除了老陈这样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家长,谁会领着病人上这儿看病来?嫌人活得太久了是吧?
不过他最气的还是诊费打了水漂的事。
虽然也不多,才二十块钱,在上海也就值一杯加珍珠加布丁加奶盖的奶茶,但以他如今喝娃哈哈矿泉水都嫌贵的经济条件,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