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吧。”她有气无力地说。
他进到她的卧室,在床尾发现了一个红色的热水袋,上海的永字牌,好多年了。再看床单,也是洗得发白的碎花图案,从小看到大的老款式,底下还压着一片布料,提出来一看,是只袜子。
短短的,粉白二色条纹,起了许多毛球。
“啊!”芝芝以不符合身体状况的速度冲过来,劈手夺下,“我的袜子!我妈怎么没收走?!”
“压床单下了,可能没看到。”庄家明忍着笑,抬高了胳膊不给她,“你居然把臭袜子脱在床上。”
“臭个屁,这是我睡觉的时候穿的。”芝芝瞪他,“我喜欢冬天睡觉穿袜子,不行吗?”
庄家明不逗她了,把袜子放下:“行行。”
厨房里,水壶“呜”一声叫起来。
他小心地泡好了热水袋,没忘记倒过来甩干溢出的水珠,这才递给她:“我要去吃饭了,你怎么说?”
“我和我妈说不去吃了,让她晚上带点回来给我。”芝芝捂着热水袋,腹部的疼痛骤然减轻。
他想了想:“我大概七点多回来,到时候帮你带过来吧。”
“行。”
庄家明离开了。
到爷爷奶奶家时,比预计晚了二十分钟。
庄奶